本文時間點寫在北上篇42回之後,雖然標烝鐵,但這篇主要是獻給山崎烝的(一邊哭一邊打完),阿烝是我在PM鐵這部作品裡僅次於總司的喜愛角色。
期待今年六月的劇場版!!!
注意:內含大量腦補,不適者勿入。
山崎烝躺在富士山丸號的船艙內,木然的看著船艙的天花板,右腹中彈的傷口從一開始的熱辣疼痛,到現在已經麻痺未覺,雖然已經注射大量嗎啡,師父松本大夫和其他人也在一旁著急的為他止血縫合,多年所學的醫術告訴自己,自己的生命正一點一滴消逝。
山崎烝閉上眼,想起了姊姊,美麗又溫柔的姊姊、對自己總是很嚴厲的姊姊,當她以忍者的驕傲死在長洲藩手裡時,所受的苦楚是自己現在的幾百倍吧。在大雨中,被雨水帶走血與溫度,孤獨淒涼的死去,身邊沒有任何人照顧,相比之下,自己算是很幸福了吧。死後見到姊姊一定要好好道謝才行,謝謝她將這些幸福透過那個人送給自己、謝謝她將那個人推到自己身邊。
此刻那個人一定像隻失去同伴的小狗一樣驚惶失措吧。
「山崎,手術就只能做到這裡了。」松本大夫面露愁容的看著自己。
「謝謝師父,您辛苦了。」
「有沒有最後想見的人?」
「……市村鐵之助,替我請他進來吧。」
「阿烝,你還好嗎?」
看吧,像小狗般圓滾滾的大眼,紅腫的眼皮,一副剛哭過的樣子,雖然很滑稽可笑,讓人想大大嘲笑一番,可是今後卻再也看不到了。
「我好歹也是新撰組的醫生,自己的身體情況還是知道的。」
坐起身比想像中吃力,失血過多連支撐身體的力氣都要耗盡,但是,得撐著啊,唯有不想在這個人面前就此倒下、不想看到他哭喪著臉,那種表情一點都不適合他。
「真是拿你沒輒啊,轉過去吧。」市村鐵之助爬上病床,背靠著自己盤腿而坐。
熟悉的溫暖從背上傳來,啊啊,這就是一直以來支持著自己的力量,令人安心倚賴。
「我超級擔心你的,請你不要再那樣做了。」
「我會受不了的。」
「但是,謝謝你,阿烝。」
市村鐵之助伸手緊握著自己的手,和四年前相似的情景,但他的手比以前更寬大,他的個頭也比以前高了,現在的他不只成為出色的副長小姓,還是新撰組重要的靈魂人物之一了。
那頭耀眼的紅髮,像火紅的太陽,不吝惜帶給周遭人溫暖,總是很直率的表達喜怒哀樂,就是這樣的性格深深吸引著自己。
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失去意識的感覺好可怕,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山崎君,你不能動,不管發生什麼事。」
齋藤大人想必是看見了什麼吧,雖然辜負了他的好意,但他這麼一說自己才瞬間了解,自己就是為了這一刻而活的,搶奪齋藤一手中的槍、不顧一切的去救援市村兄弟,這就是自己的宿命。
當年姊姊犧牲換來的命,如今拿來換取那個人的命,姊姊一定不會怪罪的吧。
「阿鐵,謝謝你教會我很多事,悲傷的、高興的、快樂的、有趣的事,作為忍者必須要全部捨棄的那些,全部都很謝謝你。」
謝謝你陪伴我,讓我活得像一個人。
「謝謝你,阿鐵。」
可以和你當朋友,我真的很開心。
慶応四年一月十一日 山崎烝 死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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