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11日 星期日

[東離X花降樓 AU][蔑衡]無名之花(R18)

注意:內含大量腦補與R18情節,不適者勿入。




距今數十年前,隨著性交易的正式合法化,奢華的風化區也跟著復興。古色古香的遊廓及高級青樓等聲色場所的重建,讓吉原再度回到過去花街柳巷的姿態。*



花降樓,作為吉原最高等級的男妓青樓,在經營手腕相當高明的樓主統治下,事業蒸蒸日上,短短十年間,花降樓內已誕生數十名傲視吉原的絕色花魁。

丹衡也是其中之一。

每到夜晚,在燈火通明的花降樓門口,指名丹衡的客人們絡繹不絕。丹衡的美貌無庸置疑,白皙柔嫩的肌膚、精緻的五官、漆黑滑順的長髮、纖細的腰身,所有花魁該具備的外在條件他無不滿足,更重要的是他性子沉穩,談吐溫和有禮,因此他比其他貌美的色子更得達官貴人的歡心,雖然態度稍嫌淡漠不積極,但應對得體又不吵不鬧的色子,自然是以隱私為重的政要們玩愛情遊戲的首選對象。雖然一切非丹衡本意,但在眾多有錢人和貴族的追捧下,慕名而來的客人越來越多,成為花降樓的花魁也算是實至名歸。

從不出沒青樓這類娛樂場所的玄鬼宗企業總裁蔑天骸,也是在一次和客戶談生意時,被客戶邀請一同光顧花降樓,進而見到被客戶指名陪伴宴席的丹衡。蔑天骸永遠記得,紙門拉開的瞬間,跪坐在門外行禮的丹衡,穿著一身淡雅的鵝黃色振袖、耳邊簪著金銀粉綠的蝴蝶髮飾、抬起頭露出的清麗臉龐、優雅的笑容、溫和好聽的聲調,讓蔑天骸完全無法移開目光。

客戶察覺了蔑天骸異樣反應,特意命丹衡坐到蔑天骸身邊為他斟酒,已經不是第一回被客人著迷的眼神打量的丹衡很習慣的在蔑天骸身邊坐下簡單向他自我介紹。整場宴席蔑天骸都無心去思考客戶到底說了什麼,丹衡身上飄來的淡淡薰香撩撥他的心,露在振袖外那截白皙手腕線條很美,在斟酒的時執起酒壺的動作也相當優雅,遞來的酒杯也帶有淡淡香氣,丹衡的一舉一動都令人著迷。在接下來三天,蔑天骸按照花降樓的規矩完成三次登樓儀式,成為丹衡的熟客。



蔑天骸非常喜愛丹衡,花降樓上上下下的人都看得出來,他與那些單純為丹衡迷戀的人不同,他看著丹衡的眼神非常認真,不是一般人看待色子的癡迷肉慾,而是更露骨的佔有欲。這些丹衡當然也看在眼裡,從來不曾喜歡上客人的丹衡,在蔑天骸熱烈的追求下,漸漸也動了心。

在床上蔑天骸也待丹衡極為溫柔,像是把他捧在掌心的疼愛,總是很有耐心的進行前戲,緩慢的吻遍丹衡全身,連最羞恥的地方也不放過,直到丹衡被弄到全身酥軟、性器在床單上滴出一灘體液、搖著臀呻吟求他進入,他才會抬起丹衡雙腿,將性器送入丹衡溫熱柔軟的深處。

隨著兩人的互動越來越親密,蔑天骸發現丹衡其實也沒有傳聞中的淡漠溫馴,當丹衡知道在蔑天骸身邊可以不那麼拘束,他的話也多了起來,因此蔑天骸也才注意到,丹衡其實相當聰明,這樣美好的人為什麼會淪落到青樓呢?蔑天骸也曾問過,但丹衡只是笑一笑輕描淡寫的糊弄過去,這也是丹衡倔強的地方,只是他掩飾得很好,他不想講的,逼他,他就送你一個自編的故事。

某日登樓,因丹衡還在其他包廂招待其他客人,蔑天骸只好先在庭園裡等待,此時恰好遇到花降樓的總管鷹村。

「這幾個月丹衡多虧蔑天骸先生關照了。」鷹村客氣的向蔑天骸道謝。

「不會。」

「想想那孩子在我們這也快十年了,最近才終於看到他真正的笑臉,都是多虧了蔑天骸先生呢。」

「十年了?」蔑天骸訝異的睜大眼,他一直都不知道丹衡的年紀,但看著約莫也才二十初的模樣,沒想到已經那麼大了嗎?

「嗯?您不知道嗎?那孩子當上花魁也有六、七年了,不過因為他很認真的工作,或許有辦法提早退役吧。」

「怎麼可能?這六、七年來都沒有人想帶走他嗎?」

「當然不是,這幾年來應該有上百個客人提出贖身的請求了吧。」鷹村苦笑。「不過他都沒有答應。」

「為何?他都不喜歡那些人?」

「這可能是原因之一吧,那孩子在想什麼,我們其實也猜不太透呢。」

「確實,有時他偶爾會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個脾氣古怪的孩子對吧。」鷹村微笑。「每次看到他都會讓我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

「您有發現全花降樓的色子只有他沒有改藝名嗎?」

「確實是這樣,為什麼呢?」

「所有色子們的名字都是在買下時由樓主取的,我還記得那天,他被賣到這裡,樓主要給他新的名字時,他大聲的拒絕『我不要改名字,就算被賣來這裡當色子,丹衡還是丹衡,不是你手下的花朵。』」

「真有骨氣啊。」

「是啊,從來沒看過這樣的色子,雖然做著被世人瞧不起的工作,還是抬頭挺胸的認真活著,真的很了不起。」

「你剛剛說他是被賣到這裡,可以問是什麼情況嗎?」蔑天骸抓到機會趕緊詢問。

「那是……」「蔑天骸先生,讓您久等了。」話未說完,兩人的對話就被身後的聲音打斷。

穿著一襲淡綠色振袖的丹衡站在他們身後,髮絲在風中微微飄揚,笑容柔美動人。

「那我就先告辭了。」鷹村向蔑天骸行個禮便轉身離開。

丹衡走到蔑天骸身邊,挽住蔑天骸的臂膀,蔑天骸伸手抬起丹衡的下巴,低頭輕輕吻上水潤芳香的唇。



時光匆匆,半年過去,蔑天骸對丹衡的愛意越來越濃厚,然而公事繁忙實在不允許他天天登樓與丹衡相會,漸漸地,他無法忍受在自己看不到的期間有其他男人擁抱丹衡,想起以前和鷹村的對話,替丹衡贖身的念頭在他心裡急速發酵。

某個夜晚,於兩人激情糾纏之時,蔑天骸向丹衡吐露了心意。

「衡,我要幫你贖身。」蔑天骸高潮時在丹衡耳邊情不自禁的說出他在心裡盤算已久的念頭。

但結果和他預期的完全不同,丹衡身子一僵,不但沒有露出開心的笑容,原本還沈醉在性慾裡的表情瞬間扭曲。

「我拒絕。」丹衡推開蔑天骸,濃稠的精液汩汩自腿間流出。

「你拒絕我?」蔑天骸不可置信的看著丹衡,雖然早就聽過丹衡至今拒絕過上百位要為他贖身的客人,但他萬萬沒想到連自己也會被拒絕。

「我不要贖身。」丹衡拉好衣擺退離蔑天骸幾步,語調雖然和平常一樣細柔,態度卻相當強硬。

「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蔑天骸又驚又怒的質問。「你不是說過你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

「我沒有說謊。」

「那為什麼不讓我贖身?」

「我不想拿你的錢。」

「現在說這種話你自己都不覺得矛盾嗎?」蔑天骸諷刺的微笑。「難道那些都是你為了騙我花錢登樓的說詞?不願拿我的錢贖身,卻要我花大錢光顧你,這兩者的差別在哪?」

「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不都是我的錢?」

「我已經賣過一次自由,不可能再賣第二次。」在蔑天骸的逼問下,丹衡緊咬著牙說出原因,說完轉過身不願再面對蔑天骸。

「你居然說贖身是把自己賣給我?」蔑天骸暴怒抓著丹衡的肩將他扭過來面對自己。

「不是嗎?被贖身的色子必須終身侍奉他的主人,如果逃跑還可能會被判刑。」

「我有叫你侍奉我嗎?」蔑天骸提高音量大吼,原本英俊的臉因憤怒而扭曲。

「……再半年,再半年我就可以償還所有債務,到時我一定會去找你。」丹衡的語氣稍微軟化的安撫盛怒的男人。

「我怎麼可能繼續和其他男人分享你半年?我會去找樓主說,不管你同不同意,就算要我花錢買下整棟花降樓,我也要得到你。」

「你是我的!」

蔑天骸將丹衡推回床上,掀起襦絆下擺,拉開他的雙腿,不管丹衡激烈的掙扎,強硬的再度插入剛才疼愛過的地方,因為已經擴張完畢,雖然動作粗暴但還不算太過疼痛,真正撕裂的是丹衡的心,和蔑天骸在一起以來,丹衡從未被他這樣對待過,原本對蔑天骸的期待在蔑天骸強硬的侵犯下破碎幻滅,在凌亂的髮絲掩飾下,丹衡的眼角流下兩行淚水,為了不想被蔑天骸發現嘲笑,丹衡索性摟住蔑天骸的肩,閉眼承受一切,反正最壞的也就這樣了吧。

滿腔怒氣的蔑天骸惡意的狎玩丹衡再度敏感立起的性器,下身也狠狠的往深處撞擊。

「嗚……」

「就算是被侵犯,還是那麼有感覺嗎?」

「哈啊……」

「還是你就喜歡被這樣玩呢?」

「不……」

「不肯接受贖身,莫非是因為你捨不得離開這種生活?」

「住口……」

「答應我,答應我你要讓我贖身!」

「不……」

「不答應我就不讓你射。」蔑天骸殘忍的掐住丹衡充血的性器。

「好痛……放手……嗚……」

「你答應我就放手。快說!」

「不要……」

「放手……」

痛極的丹衡在蔑天骸背上留下鮮紅的抓痕,突然他張口往蔑天骸肩膀用力咬下,蔑天骸吃痛手一鬆,丹衡在瞬間高潮暈了過去。

當丹衡清醒時,蔑天骸已經不在房間了,自己的禿——雪鴉和無生正在幫自己清潔身體和擦藥。

「我昏過去多久了?」

「大約兩個小時了。」

「他離開了嗎?」丹衡沙啞著問,心裡極為不安。要是蔑天骸一氣之下與自己斷絕關係還好,就怕他對自己過於執著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丹衡知道,雖然蔑天骸在自己眼前總是很溫柔和善,但在外人眼裡,能統御玄鬼宗企業的領導人絕對不是能夠輕易打發掉的危險人物,丹衡害怕的顫抖著。

無生擔心的看著他,欲言又止。

「發生了什麼事?」丹衡顫著聲問。

「蔑天骸先生在您昏過去的時候跑去樓主那大吵一場……最後好像樓主已經答應贖身的要求……」

「不,不可能的,樓主不能不管我的意願!」

「丹衡先生您要去哪?」雪鴉急忙伸手想拉住丹衡。

丹衡焦急的爬起身,忍著身下的疼痛不適,甩開雪鴉的手拉開門想趕去樓主那抗議,卻被門外的總管鷹村攔住,鷹村憐憫的眼神彷彿在告訴他,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他反抗的餘地了。

花降樓上上下下忙碌的打點花魁丹衡贖身的餞別宴,贖身的客人是玄鬼宗企業的總裁,對方已經特別交代務必要辦得盛大風光,花降樓自然不敢馬虎,而主角本人卻被軟禁在自己房中,和他要好的禿雪鴉和無生還特別被支開,由其他人守在他的房門口監視他,因花降樓過去也有發生過色子在贖身前逃跑的案例,後來對於對贖身不情願的色子,鷹村都會將他們軟禁在他們自己房中,直到儀式那天才被放出來完成儀式,當晚就由贖身的客人直接帶回家。

想到蔑天骸離去前的態度,丹衡的心沉到谷底,果然是自己太天真了?現在房門外都有人看守根本無法逃跑,就算逃出花降樓的大門也很難走出吉原,要是被抓回來,面臨的懲罰不只是鞭打,還可能被賣去下級妓院,這樣不只至今自己存的錢都會化為烏有,與妹妹丹翡小時候的約定不知道何時才能實現……。

逃出吉原怎麼想都不可能,還是就讓蔑天骸帶走再逃跑呢?可是那個男人會讓自己有逃跑的機會嗎?丹衡苦笑,自己惹他那麼生氣,又咬傷他,他不報復自己就不錯了吧……。

到底為什麼不能理解呢?就只是想將過去了結,堂堂正正的生活啊。

為什麼不能再等等呢?



餞別宴當天,丹衡穿上蔑天骸訂製的華貴和服,墨綠的基底色調,上頭以金銀絲線繡有特別的花朵圖案,丹衡甚少穿過如此搶眼的和服,連最受花魁們喜愛的大紅色也鮮少出現在他身上,丹衡看著鏡中的自己感覺不太習慣,但實際上這套和服大獲好評,墨綠色襯得他更加白皙,精緻的花紋使他比平常素雅的外貌又多了幾分嬌豔。

蔑天骸穿著筆挺的三件式黑色西裝坐在大廳的主位,丹衡從以前就覺得蔑天骸穿西裝非常帥氣,走近蔑天骸身邊的位子,丹衡才發現蔑天骸的領帶色調與自己穿著的是同一色系,簡直就像特意設計的情侶裝似的,想到這裡丹衡臉微微一紅,他隨即甩了甩頭,想起他強行為自己贖身的行為又一肚子氣,坐好後垂著眼看也不看蔑天骸。

蔑天骸對丹衡的冷淡無禮並沒有表示不悅,相反地,他大方的接受其他人向他敬酒祝賀,鷹村本想提醒丹衡不要臭著一張臉,也被蔑天骸阻止了。什麼責難都沒發生反倒讓丹衡坐立難安,就這樣鬱悶坐著耗了一整天。

離開花降樓搭上蔑天骸的私家車前,丹衡因為對樓主有怨氣,拒絕了眾人到門口的送別,但在上車的前一秒,他的袖子被兩隻纖細的小手拉住,他一轉身,雪鴉和無生便撲到他懷裡,丹衡楞了一下,與往常一樣輕輕撫摸他們的頭,雖然他們也只跟了丹衡短短兩、三年的時間,但多少也產生了感情,三人在車前抱了許久,蔑天骸也並未催促,只靜靜站在一旁抽煙看著他們,最後還是鷹村出來才把他們分開。

車上他們分別坐在後座的兩端,氣氛尷尬沈默,丹衡從車窗上的倒影知道蔑天骸一直看著自己,他今天一直用那種奇妙的眼神看著自己,丹衡被看的渾身不舒服,那像是不知該拿做錯事的孩子怎麼辦的眼神,但做錯事的明明是他吧?

車不知開了多久,因為整天都精神緊繃的防備著,丹衡累到不知不覺間睡著了,到達蔑天骸的宅邸時,還是蔑天骸將他抱下車,他才驚醒過來。

「別亂動。」蔑天骸的體溫透過貼著的手臂傳了過來,吐息還帶有淡淡的酒氣與菸味。

丹衡倦了,也只好乖乖讓他抱進屋內,心砰砰跳,緊張接下來即將發生的床事。

但蔑天骸什麼也沒做,把他放上柔軟的床後,只交代他好好休息,就關上門離開了,留下丹衡傻傻的看著門板。

他是什麼意思?丹衡的腦袋一片混亂,那真的是蔑天骸嗎?那個每次碰到自己都會需索無度的蔑天骸今天居然不和自己過夜?

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丹衡從床上起身前去開門,門外站著一位女僕,他身旁有個小巧的食物推車,正飄著食物的香氣。

「先生說您可能肚子餓了,交代如果您餓到睡不著,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女僕掀開推車上的玻璃罩,餐盤上擺滿了丹衡平日喜愛的小糕點。丹衡確實餓了,今天的宴席雖然很豐盛,但他實在沒有胃口,現在心情稍微放鬆,肚子也跟著咕嚕叫了。

丹衡向女僕道謝後,挑了幾款點心拿進房間,原來蔑天骸連這些微小的事情都注意到了,可是,他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呢?連餐點也是叫女僕送來,還是說這些餐點裡加了什麼東西?丹衡胡思亂想了一陣子,最後不敵柔軟的床,很快的陷入夢鄉。



隔日,丹衡睡到將近中午才起床,可能是因為從來沒睡過這麼好的床,也可能是離開花降樓多少讓心情放鬆不少,加上沒有人來叫他起床,他才會罕見的睡過頭。床邊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一套乾淨的西式衣物,衣服的料子摸起來也很舒服,丹衡穿上後尺寸分毫不差,顯然都是照著他的尺碼訂製的,丹衡困惑的灌洗完畢後走出房間,到了客廳,只看到一位與昨晚不同的女僕正在打掃,看見丹衡時親切的向他道早安後又繼續做自己的事。

丹衡慢慢的往外走,女僕也沒有阻攔,蔑天骸宅邸的庭院相當寬廣,在正對大門的末端就是對外出入的大鐵門,而那道鐵門現在也是敞開的。丹衡往鐵門走,心越跳越快,如果走出那道門就能去找丹翡了,但是,蔑天骸怎麼辦?想到蔑天骸,丹衡的腳步越來越慢,最終停佇在鐵門前。自己現在能到處亂走是因為蔑天骸相信自己不會跑嗎?如果自己跑了,他會傷心嗎?除了那一天蔑天骸強迫自己,但更多的是和蔑天骸在一起的快樂回憶,當真的要離開他,丹衡才發現自己其實捨不得。

捨不得離開那個男人。

逐漸靠近的引擎聲打斷了丹衡的思緒,一輛車緩緩的在鐵門前停下,丹衡還來不及反應該不該向外跑,車門立刻被打開。

「哥哥!」清脆的少女叫聲與一團粉紅人影從車門後跳出撲入丹衡懷裡。

「丹翡???」丹衡緊緊抱住懷中的少女,流出激動的淚水,十幾年沒見的妹妹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看來自己當初的犧牲還是值得的。

只是,丹翡為什麼會在這裡?丹衡抬頭困惑的看著從坐車的另一頭下車的男人,男人也正深情的看著自己。

「你們過來把小姐的行李搬進去。」蔑天骸招來宅邸的僕人們,指使他們將後車廂內的行李全搬進宅邸。

「妳過來帶小姐去看她的房間。」隨後丹衡又招手叫來一位女僕,丹翡開心的跟著女僕走向宅邸。

「哥哥,天骸哥,待會見!」進入門內的少女突然回頭向他們大喊揮手,聽到她喊的內容,丹衡立時全身僵硬,已經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去面對身後的那個人。

看出丹衡的窘境,蔑天骸好心的開口了。

「你還生我的氣嗎?」

「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丹衡轉頭呆呆的看著蔑天骸。

「不好意思我後來擅自打聽了你的事。」蔑天骸搔搔頭,想著該從哪解釋好。

「我知道了你家家道中落,欠了黑道一大筆錢,你為了保護妹妹而代替她被賣到青樓還債。」

「……」

「這個給你。」蔑天骸遞給丹衡一疊文件。「這是你贖身有關的所有資料,你要把它燒了還是怎樣我都沒有意見。」

「從今以後,你自由了。」

「你要還我?」丹衡驚訝的睜大眼,淚水模糊了視線。「我……自由了?」

「是的,你自由了。」蔑天骸憐惜的將淚流不止的丹衡抱入懷裡。

「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

「你想要的我都想給你,你想要自由,我給你自由,你想要家,你和妹妹也可以把這裡當成家,我希望以後你可以自由的到任何地方、自由的做你想做的事、自由的完成你的夢想,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自由的和我戀愛。」

蔑天骸的聲音越講越小聲,雙手緊壓著丹衡的頭不讓他看自己的臉,丹衡緊緊的回抱蔑天骸嚎啕大哭,淚水浸濕了蔑天骸的西裝外套。



晚上,三人一起在餐廳享受蔑天骸的御用廚師高明的料理手藝,丹衡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幸福過。

「哇,這些都是我們小時候最愛吃的耶!」丹翡開心的吃著佳餚,雖然丹衡賣身的那筆錢償還了債務,但是家中的經濟仍舊沒有好轉,上大學的丹翡也是在半工半讀的情況下拮据過日子,美食和娛樂從來與她無緣。

當蔑天骸出現在她面前,說要帶她去見哥哥時,她也是半信半疑,但蔑天骸真誠的眼神說服了她,而她現在也親眼看到了,哥哥和這個人在一起笑得非常幸福。

因為搭了半天的車,加上下午都在整理行李,丹翡有些疲倦,於是提早回房間休息,她的房間就位在丹衡的隔壁,丹衡和她道晚安後,也準備回自己房間,不意外的,蔑天骸也跟著進入他的房間。

一闔上門,蔑天骸便將丹衡壓在強上,火熱的吻落在丹衡唇上,唇齒間充滿蔑天骸的味道,丹衡被吻的天旋地轉,腿軟的瞬間被蔑天骸接住腰,由上往下的姿勢讓蔑天骸吻得更深入,高熱的體溫從摟在腰後的大掌透過薄薄的襯衫傳來,大掌碰到的地方也變得滾燙,酥麻的感覺迅速擴散至全身,丹衡緊揪著蔑天骸的襯衫,急促的喘息。

「才幾天沒做就那麼有感覺嗎?」蔑天骸輕笑,橫抱起癱軟的丹橫將他丟上床。

丹衡拉過蔑天骸的領帶,讓他壓在自己身上,伸手圈過蔑天骸的肩,迷離的眼神誘惑著蔑天骸。

蔑天骸解開彼此上衣的扣子,伸手愛撫丹衡的胸口。

「嗯啊……」丹衡小聲喘息,乳首已經挺立等待愛撫,蔑天骸也沒有讓他失望,低頭含住一邊的乳尖,另一邊則用手指逗弄。

「哈啊……」

「舒服嗎?」

「舒服……嗯……」

「還想要更舒服嗎?」蔑天骸不懷好意的問。

「……想。」丹衡暈紅著臉,雖然感到羞恥,但理智遇上蔑天骸的挑逗就像奶油一般融化。

蔑天骸時而伸舌在乳暈輕輕畫圈,時而用力吸吮,手指也捏著乳尖輕柔搓揉,粉色的乳尖漸漸轉為情色的紅艷。

「嗚……哈啊……」

蔑天骸的技巧實在太過舒服,丹衡的雙腿不自覺的纏上蔑天骸的腰,勃起堅硬的性器隔著西褲自動摩擦起蔑天骸的。

「唔。」突然被摩擦的蔑天骸低喘了一聲,抬頭看了丹衡一眼。

丹衡緊閉著眼沈溺在蔑天骸的愛撫中,並未發現蔑天骸充滿情慾的眼神正欣賞著自己的淫蕩的模樣。

「已經等不及了?」

「咦?啊……不……」回過神的丹衡發現自己的舉動,臉上的紅暈更加地深。

「我知道。」蔑天骸笑著吻住他,伸手往下解開他的褲頭,將褲子連同底褲一起脫掉,大掌覆上前端已經濕潤的性器。

「才剛開始就那麼濕了啊?」

「啊嗯……」

蔑天骸早已熟知丹衡全身上下的敏感所在,每一個挑撥逗弄都讓丹衡顫抖不已。

「嗯啊……要……要到了……」丹衡的手無力的搭在蔑天骸的手臂上,似乎想阻止手的律動,但又不想停止那份快感。

「想射就射吧。」蔑天骸加快手部的動作,火熱的眼神緊盯著丹衡表情。

「嗯啊啊啊……」丹衡的腰往上弓起,射出的一道白濁灑落在自己的胸口,有幾滴還噴濺在紅艷的乳尖上。

蔑天骸伸指沾著精液,往丹衡的穴口抹去,此時穴口已經一張一閉的收縮,蔑天骸的指尖沿著外圍皺折輕輕按摩幾圈後,很自然的插入了深處。

「啊……」深處的敏感點被輕柔的按壓讓丹衡又溢出一聲舒服的嘆息,丹衡的雙腳將蔑天骸的腰纏的更緊,並抬高自己的腰讓蔑天骸的手指更好動作。

「你裡面好濕好滑。」蔑天骸低頭在丹衡耳邊說著淫蕩的耳語,氣息吐在敏感的耳朵裡,丹衡劇烈的顫抖,轉頭想躲,蔑天骸的唇卻緊貼附著耳殼繼續低語,原本就很性感的嗓音在刻意壓低下更加誘惑。

「好想馬上插進去,只靠這裡,操到你高潮。」

「這邊,你很喜歡的吧。」

「還有這邊,還記得我以前怎麼做的嗎?」

「哈啊……嗯……不要玩了……」

「說,你想要我。」蔑天骸在丹衡耳邊哄誘。

「我……想要……你……」丹衡迷濛的跟著說出指令,身下傳來的刺激讓他無暇思考自己說了什麼羞恥的話,腦中滿滿的只想被蔑天骸填滿。

「好乖。」蔑天骸獎勵的吻了丹衡一口。

退去自己的褲子,掏出已經忍耐很久的性器,用力的插入丹衡深處。

「啊啊啊啊……」在被填滿的瞬間,丹衡又到達高潮,高潮的後穴緊緊夾著蔑天骸,肉壁急速收縮,差點讓蔑天骸也跟著檄械。

「唔嗯。」蔑天骸稍微拔出一點,想讓自己冷靜一下,但沒察覺到他的煩惱的丹衡雙腿緊箍著他的腰,將他的性器又深深推入自己體內,蔑天骸猝不急防,終究提早射在了丹衡體內。

無妨,蔑天骸抽出性器,將癱軟的丹衡翻過身,讓他翹起臀部,從後方再次插入。

夜,還很長。



隔天和蔑天骸離開房間前往餐廳吃早餐,打開房門時丹衡才意識到,隔壁是丹翡的房間。

那麼昨晚兩人的聲音不就都被聽到了?想起自己昨晚的放浪的呻吟,丹衡的臉瞬間刷紅,三人一同吃早餐時,丹衡羞恥到食不下嚥,丹翡還關心的問他是不是發燒了,丹衡支支吾吾的否認,但又不好說明理由,使眼色向蔑天骸求救,蔑天骸卻一臉有趣的看著他害羞的表情,完全沒有要解圍的意思。

因為丹衡的反應實在太可愛了,蔑天骸決定再過一陣子才要告訴他,他的房間其實有裝隔音設備的事。



____

*引自花降樓漫畫《青樓綺情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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