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3日 星期六

[東離][凜殺凜/凜狩]特殊關係(R18)

本篇時間點設在殺無生追殺凜雪鴉的那一年間,狩叔視角。
這篇的tag有點不確定該怎麼標,肉體上是凜狩,實際上是凜殺但我覺得其實算是凜在自◯,而精神上是殺凜(可能有一點凜←狩)……這樣到底算殺凜殺還是凜殺凜呢(抓頭

注意:內含大量腦補與R18情節,不適者勿入。




某日狩雲霄接獲一封飛鴿傳書,書信上飄逸的字體,加上總是出人意料的邀約內容,完全不用懷疑是出自誰之手。自從前陣子一同破壞劍英會後,大約有半年以上沒見面了吧。

「明明聽說他一直在躲避殺無生的追殺,結果約的地點居然是那麼招搖的酒館,看來他還是很游刃有餘嘛。」

狩雲霄將書信仔細的折起收入懷中,使出流星步全速前往赴約。



到達鎮上裝潢最華美的酒館,向掌櫃報了「鬼鳥」的名字,狩雲霄被引領到酒館內部一間頗為隱密的廂房,光看門上的雕飾便知要包下此房價格不菲,不過對那個盜賊來說,金錢這種身外之物,要多少便能取多少,不必像俗人一樣錙銖必較,想想之前他給的報酬金也是相當豐厚呢。

掌櫃退下去後,狩雲霄拉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紅澄澄的色調,擺置裝潢以金銀珠玉鑲嵌雕飾,不論是腳下踩的地毯還是天花板垂下來的布簾,上頭都繡了細緻的花鳥圖騰,小桌上的古銅香爐飄出聞著舒心放鬆的淡雅香氣,這色調和布置呈現的氛圍,彷彿如同富貴人家大婚的新房。

凜雪鴉悠然的抽著菸斜倚在床上,床帳也是喜氣的大紅色調,被他倚著的幾塊金縷軟枕上頭繡著鳳凰的花樣。

「虧你找得到這種地方。」

「很不錯吧~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託無生的福,否則我也不會來這個地方。」

「我有聽說你這半年來的逃亡生活,但看你似乎挺享受的。」狩雲霄打趣的笑道。

「呵呵,畢竟無生真的很有趣呢。」凜雪鴉笑著吐出一口菸。

「但以你的本事,大可直接擊敗他,甚至殺了他,又何必為他躲躲藏藏?」

「這你就不懂了,雖然我已奪走無生最重要的寶物,但殺了他還是太可惜了。」凜雪鴉輕搖菸管,語調一貫的神祕莫測。

「嗯,你的想法果然常人難以理解呢。」

「那麼,這次你找我來,又約在這種奇怪的地方,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啊啊~在那邊,披上它你就知道了。」凜雪鴉執著菸管指向牆邊桌子,桌上放著一件摺好的白色錦緞,錦緞在燭火的映照下閃著流光。

狩雲霄攤開錦緞,原來是一件斗篷,上等的布料摸起來柔軟細膩,狩雲霄行走江湖多年也算見多識廣,他看得出這匹手工細緻的緞子肯定要價不菲,但左看右看都看不出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披上它吧。」

狩雲霄依言披上,披上的瞬間感覺到自己被斗篷緊緊纏住,像要被斗篷吞噬一般,狩雲霄大力掙扎想脫下斗篷,耳邊依稀聽到凜雪鴉涼涼的嗓音要自己不必緊張。確實過了幾秒,那種被緊縛的感覺消失了,狩雲霄站直身,困惑的看向凜雪鴉,發現凜雪鴉也以一種微妙的眼神看著自己,那雙總是很冷靜、態度輕挑、不為外人揣奪心思的血紅眼睛,此刻似乎多了一股從來沒在這男人身上見過的情緒,那股不知名的情緒讓那雙眼更加生活,狩雲霄心中一動。

他不明白為什麼凜雪鴉會這樣看著自己,但很快的,他在凜雪鴉招手示意他走到床前時,在經過的牆上掛著大紅錦緞下的大銅鏡中找到了答案。

鏡中的那張臉他不會認錯,一頭紫紅色的長髮、蒼白的臉蛋、上揚的鳳眼與青紫色的唇,是殺無生。

那個斗篷不知道被凜雪鴉施了什麼術,竟將自己的外貌換成了殺無生。

狩雲霄方才的心動被猜想到的真相凍結,原來是這樣,就算已經反目成仇,凜雪鴉對殺無生還是……

但凜雪鴉沒有察覺狩雲霄的心境變化,狩雲霄蹙起的眉,在他眼中是殺無生日常的神態,或許就算他注意到了他也不會在意,世界上所有事物的喜怒哀樂從來都與他無關。

「你們果然曾經是那種關係啊?」狩雲霄乾笑,發現連自己的聲音都變成殺無生低沈的嗓音。

「隨你想像囉~」凜雪鴉不在意的抽了口菸。「請開始脫衣服吧。」

狩雲霄卸掉背後的弓箭和劍袋,將身上屬於狩雲霄的衣物裝飾一一脫去,斗篷很奇妙的並未妨礙他做這些動作,狩雲霄心裡還是忍不住讚嘆凜雪鴉在製作這些奇怪的小道具上當真極具天賦。

當全身褪到一絲不掛,狩雲霄這個人基本上已經算是消失了,在凜雪鴉眼前的是殺無生蒼白但精壯的肉身,身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刀劍傷痕,有幾個舊傷甚至可看出曾被砍到見骨。

連這些傷疤都還原的這麼細緻啊,狩雲霄的心沉到谷底,雖然知道自己與凜雪鴉永遠只會是金錢交易的僱傭關係,但這麼直接的看見他對別人的感情……姑且不論這算是什麼樣的情感,對自己來說原來還是會感到難受。

狩雲霄坐上床,靜靜的看著凜雪鴉,凜雪鴉也靜靜的看著他,在對視的眼中,清澈的紅眼珠裡有一團火在燃燒,與凜雪鴉表面的平靜相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的、赤裸裸的慾望。

凜雪鴉伸手捧起那張看了三年、朝夕相處的臉,指尖描繪著眉眼的輪廓,輕輕取下黑色面罩,掀開半掩著臉的瀏海,那個自嬰兒時期和殺無生一同長大的舊傷疤還是那麼怵目驚心。凜雪鴉輕柔的吻著額角的疤,柔軟的唇貼在略不平整的疤上,細細的來回親吻,彷彿在親吻極珍貴易碎、不鄭重對待不行的寶物。

狩雲霄一動也不動的任憑凜雪鴉捧著自己的頭,在凜雪鴉親吻額頭時,狩雲霄的視線從凜雪鴉微動的喉結,逐漸往下看,敞開的領口與拉鍊下,凜雪鴉結實的胸肌若隱若現,狩雲霄很想碰觸,但想到此刻自己是殺無生的身體,又有些不情願。

凜雪鴉吻完舊疤,往下繼續親吻,從眉心、眼皮、鼻尖,逐一輕啄細吻,最後覆上冰涼無血色的唇,輕輕的啃咬唇瓣,讓唇漸漸染上水豔的紅,接著凜雪鴉伸舌撬開唇瓣,靈活的舌探入溫暖的口腔,勾起對方的舌回應自己。

狩雲霄閉上眼,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口腔內,感受自已的舌頭被凜雪鴉挑逗撩撥,隨著凜雪鴉越吻越深入,甚至誘引自己的舌也伸入他的口腔,舌尖被凜雪鴉的牙齒輕咬吸吮,酥麻的感覺自舌尖擴展至全身皮膚,狩雲霄腰一軟,連忙伸手攀住凜雪鴉的肩,凜雪鴉原本捧著自己臉的雙手,改移到自己腰間,狩雲霄整個人幾乎算是偎在凜雪鴉懷中了。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貼著彼此的胸膛可以感受到對方激烈鼓動的心跳,砰通砰通砰通,像儀式開展前的鼓聲,鼓點從一開始的沉穩慢慢趨向密集高昂,當鼓聲隆隆到達最盛,凜雪鴉壓倒了眼前的人。

陷入柔軟的大紅被單中的臉泛著羞澀紅暈,四散的紫色長髮旖旎媚惑,凜雪鴉的心越跳越快,此情此景彷若自己不是那個惡名昭彰的盜賊,而對方也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只是一對新婚嫁娶的平凡戀人,喜悅但生澀的貼近彼此,準備一同品味僅屬於彼此的、人生第一場洞房花燭夜。

凜雪鴉褪去自己的衣衫,低頭伏在傷痕累累的胸前,與方才親吻額上的傷疤一般,細細吻過胸前每一吋傷疤,低垂的纖長睫毛讓凜雪鴉的表情看起來更加認真肅穆,彷彿正在做的事不是褻瀆而是禮讚。

「嗯……」乳首被舔吮時,狩雲霄發出一聲呻吟。

這聲呻吟宣告儀式正式開始,凜雪鴉的動作仍舊溫柔,但輕吻的方式添濃厚的情慾的味道,雙手也開始往下探,撐開身下人的雙腿,一手輕輕握住熟悉的性器形狀,溫熱的掌心包覆貼合著摩擦抽動,另一手不知何時沾取了帶有花香的油膏,在後穴上仔細塗抹按摩,連一處皺折都不遺漏,按到後穴變得柔軟開始收縮,手指才緩緩的插入緊緻的甬道。

狩雲霄舒爽到腦中一片空白,自己張開的唇洩出連串呻吟,但耳中聽到的呻吟聲卻又如此陌生,這份快感似乎是屬於自己的,卻又不是屬於自己的,像場奇異的夢境,夢境裡的自己站在空無一人的舞台上,獨自跳著荒誕畸形的舞步,台下也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也是自己,正流著淚熱烈的為自己的演出叫好鼓掌,狩雲霄想問台下的自己為何流淚,張嘴卻無法發聲,此時耳邊響起凜雪鴉的聲音:「無生,別哭。」

凜雪鴉輕柔的吻去淚珠,浸著淚水的鳳眼讓人格外愛憐,插入後穴的手指緩慢的在肉壁內拓展探索,但輕緩的動作反而更加折磨已被挑起慾望的身體,隨著手指的動作,臀部開始輕輕扭動,像是想迎合手指,又像是想引導手指按上最敏感舒服之處。

等後穴開始適應後,凜雪鴉抽出手指,將自己勃發的性器緩慢的推入,在前進遇到收縮阻礙時,低頭親吻對方的脖頸安撫。

「凜雪鴉……」

「叫我掠。」凜雪鴉在頸邊的吻停頓了一下,說完又繼續吻著。

「……掠。」

狩雲霄感覺到凜雪鴉堅挺、碩大性器填滿了自己,後穴飽脹的感覺酸麻又舒服,在抽插的過程中不時碾壓過最敏感的部位,隨著動作逐漸加快,抽插時發出的水潤聲響、凜雪鴉的囊袋撞擊拍打自己臀間的聲音越發響亮。

「哈啊……哈啊……」

「啊嗯……啊啊……」

「嗯啊啊……嗯……啊啊……」

床笫間充滿各種淫穢的聲響,狩雲霄也不管聽到什麼了,只憑著自己所感受到的、浪蕩的發洩出來。

凜雪鴉紅著眼看著身下潮紅的身體,聽著充滿欲求的呻吟,無法遏制力道的對這個身體不斷需索,下身結合處在激烈的律動摩擦下散發高熱,凜雪鴉感覺自己的大腦熱到快要融化,他閉上眼,仰起頭,腦中浮現與殺無生的過往歷歷在目,殺無生的舉手投足、殺無生的喜怒哀樂,那個紫色身影的每個一瞬,原來在自己腦海裡都是永恆。

「掠……要到了……」

「再叫我一次。」

「掠……」

「掠……」

「掠…啊啊……啊啊……」

狩雲霄在凜雪鴉大力的撞擊下高潮射出,晶亮的體液噴上凜雪鴉結實的胸腹間,再沿著肌理流下滴落回狩雲霄腹部,同時狩雲霄也感覺到沒入後穴的性器正抖動著將體液射入自己深處。



完事後,狩雲霄爬下床,取過架上的布稍微將自己清理乾淨、穿上衣物,在凜雪鴉的指導下脫下斗篷摺好放回桌上,鏡中的人又回復成那個獨眼粗獷的男子。

狩雲霄接過凜雪鴉擲來的錢袋,拿在手中稍微掂掂份量,感覺裡頭裝了不少金子。

「你還真是大方,要是下次還有這麼好賺的工作,請務必要再通知我。」

凜雪鴉赤裸著身體,懶洋洋的倚回縷金軟枕上,下腹間只以棉被一角稍稍掩蓋,神情已經恢復成以往神祕莫測的表情,他瞇著眼抽了口菸,斜眼看了狩雲霄一眼。

「你還真是一點節操都沒有。」

「哈哈,我看彼此彼此吧。」

 凜雪鴉沒有接話。

「我走啦。」感到尷尬的狩雲霄朝凜雪鴉揮手。

「嗯。」凜雪鴉垂眼沈溺在煙霧繚繞中,頭抬也不抬隨便應個聲打發狩雲霄。

見凜雪鴉發出明顯的送客暗示,狩雲霄也不生氣,這種自己在乎的事情處理完就翻臉不認人的涼薄態度,全東離也只有凜雪鴉能做得那麼瀟灑自然吧,然而,這才是自己熟識的那個凜雪鴉,狩雲霄忽然感到心安。

離開酒館回家的路上,暗自期待下次再收到信時,凜雪鴉又會提出什麼新奇邀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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