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使用花吐症設定並含有其他私設,通篇意味不明,而且是虐文!
注意:內含大量腦補與R18情節,不適者勿入。
丹衡喜歡蔑天骸。
儘管他知道那是不該愛上的人。
蔑天骸是惡鬼,地獄圖裡最惡的那種,是無來由的惡,是披著一張好皮相的吃人魔鬼。
丹衡一時不察,受其誘惑而墮入陷阱,終日痴纏的美色與奇技淫巧,恰是一生克己的他過不去的障。
不知是幸或不幸,最後一刻,他暮然清醒,選擇從蔑天骸身邊倉皇離去。
從地獄層層關卡逃出的丹衡傷痕累累,他連日奔逃,晝伏夜出,跨越了幾個城市,才在一個無名小鎮落腳。
身體的傷慢慢的治總是會好,心卻留下了病根。
詭異的病症來的快又莫名,先是咳出幾片花瓣,接著幾天情況變本加厲,不時咳出一叢叢艷麗花球,尤其當腦中浮現蔑天骸的身影時,一股巨大的壓力從胸腔自下而上擠壓,來不及感到思念的痛苦,生理上極大的不適逼得他跪地狂嘔。
像是將滿腔無處發洩的情感全吐出來一般。
只有在吐完後,腦子才能短暫恢復空明,彷彿倒除一切念想,渾身清爽,飄飄然地。
丹衡喜歡這種感覺,這才是自己原本的模樣。
於是他不再抗拒。
如果全吐光,就不會再想念了吧?
他著魔似地將手指探入喉嚨掏挖,脆弱的咽喉組織禁不起利爪折騰,混著唾液的血絲染上指尖,潤滑了喉道,一張嘴,嘔得撕心裂肺。
然而沒人能告訴他,這個病痛的盡頭在哪,這份感情要吐多久才吐得完。
丹衡病厭厭的躺在床上,空曠的斗室堆滿五顏六色的花海,那些花小如桂花,大如牡丹,隨著時間增長,非但沒有枯萎,反而交雜出奇異濃香。
濃香麻痺了丹衡的嗅覺,也麻痺了他的思考,他忘了腐花的濃香還會招引來致命的採食者。
蔑天骸悄無生息的出現在小房間內。
丹衡睜眼見到對方,掙扎著從床上坐起。
「走開。」他皺眉,瞪著終於追來的惡鬼。
「為什麼?」蔑天骸歪著頭問。
「你讓我想吐。」他揮揮手,像趕蒼蠅似地。
「是嗎?」蔑天骸的眼神誨暗莫測,上下打量著丹衡。
「是,所以快滾。」丹衡閉上眼,強忍下喉頭不斷上湧的嘔吐感。
絕對不能在對方眼前吐出來。
丹衡不敢想像,對方露出得意嘲弄笑容的模樣。
這時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一切可能都是對方的陰謀,放自己逃走、讓自己染病,花開了才來收成果實。
胸口悶極,連呼吸也開始不太順,不知是否是錯覺,在蔑天骸出現後,房中的花香變得更加濃烈。
「我……」丹衡話未說完,體內的翻騰再也壓制不住,反射性地閉上嘴,銳利的牙卻劃破嘴唇,血腥氣衝上鼻腔,哇地一聲,嘔出一床殷紅血花。
「跟我回去吧,你會好一點。」蔑天骸好心地建議。
丹衡伏在床上,喘著氣,接連又嘔出一團浸血皺巴巴的花。
「不……我就快吐完了。」丹衡沙啞的說。
「傻瓜,你會吐到死的。」蔑天骸輕笑,那笑容並不輕蔑,如果丹衡不把蔑天骸想得那麼壞,那笑甚至算得上寵溺。
「不論如何,我不會跟你走的。」丹衡撇過頭,不想去分析笑裡的含意,並再次表明拒絕。
「為何?我以為我們之前相處得很愉快。」蔑天骸不解的問。
腦中閃過令人不悅的記憶,丹衡又是一陣作嘔,隻手撐著床,額際冷汗涔涔。
「如果你是因為我養了其他人而逃跑,那我可以答應你,我會放他們走,只和你在一起。」蔑天骸伸手撩起對方散亂的髮絲,冰涼的手指輕輕揩去汗水。
「……」
「今後我只由你餵養,這樣可好?」
「我沒有什麼能餵養你的。」丹衡喃喃道,拒絕已不如先前有底氣,蔑天骸的話像跟針,在他身上扎出一個孔,抗拒的力氣正緩慢從針孔流失。
「有,你有。」蔑天骸臉上的笑意轉深,伸手捻起黏在丹衡身上的一朵血花,放入嘴裡細嚼。
丹衡楞楞地看著那深紫色的唇優雅的蠕動,嚥下後還伸出紅艷的舌舔了一下外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蔑天骸伸手又撿起一朵,遞到丹衡面前:「嚐嚐?」
丹衡噁心的轉頭,臉卻突然被蔑天骸用力掐住扭回來。
蔑天骸冰涼的唇直接覆上他的,豔舌毫不客氣的伸入他嘴裡掠奪。
深吻中,丹衡最後的抗拒之力全被抽光,只餘脆弱的人肉皮囊癱軟在蔑天骸懷裡。
那些下流撫觸帶來的快感全數回流腦海,丹衡仰著頭,喉嚨灼熱像在焚燒,隨著炙熱的氣流上衝,口裡噴出朵朵熱情薔薇,這次不是染血的散花,而是貨真價實的慾望之花。
花瓣在空中緩緩飄下,掩蓋了床上交媾的軀體。
花瓣黏滿汗濕的丹衡一身,像潔白的畫布被潑灑上七彩顏料,再也回不去以往純潔的模樣。
蔑天骸抬起懷中人的大腿,從後方猛烈抽送。
丹衡顫巍巍的性器隨著劇烈晃動噴灑出半透明的液體,一聲哀吟,又是一口薔薇。
等丹衡醒來,已經身處蔑天骸的七罪塔。
蔑天骸如他先前保證的,遣走了塔內所有禁臠,全天候只伺候他丹衡一人。
與世隔絕的塔裡,處處有兩人纏綿的痕跡。
漆黑陰暗的塔內首次降下了繽紛絢爛的雪花。
丹衡的花吐症更加嚴重了,幾次高潮,幾乎要把生命嘔盡。
「咳咳……你不是說在你這會好一點嗎?」丹衡虛弱的伏在蔑天骸肩頭問,下身被碩大的性器不斷頂弄,弄得他頭昏。
「嗯……你的情況確實和我預期的不太一樣。」蔑天骸若有所思的伸手接住丹衡吐出的一串奶白鈴蘭。
「一般來說,此病只要與心愛之人接吻,便可逐漸化消,但你非但沒有化消,反而更加嚴重……」
「……」
「而且我從沒見過有誰能像你一樣吐出那麼多種類的花。」
「那麼原因到底是出在哪裡呢?」蔑天骸毫無頭緒,抓握著丹衡纖細的腰,朝上狠狠插了幾下,將熱騰騰的種子播入軟穴深處。
「算了,治不好就治不好吧。」回到七罪塔後,本來就沒想過可以順利活下去。
最後能以這種形式在一起,丹衡也算無憾了。
丹衡的身子日漸衰弱,最後連蔑天骸嘗試渡給他的真氣也無法在他體內多做停留,轉身一嘔又是遍地花海。
蔑天骸將沈睡中的丹衡抱在懷裡,知道他的生命即將消逝。
「丹衡。」蔑天骸輕柔的吻著丹衡蒼白的面頰。
丹衡勉強睜開眼,凝視著那張害慘自己的俊美的臉孔,不禁嘆了口氣。
現在的他連收縮喉嚨的力氣都沒有了。
感覺胸腔內空蕩蕩的,彷彿什麼都吐不出來了。
已經到了盡頭。
「蔑、天、骸。」
丹衡氣游弱絲的吐出最後的話語,緩緩闔上眼睛。
蔑天骸收緊手臂,發現手竟不能遏止的顫抖,丹衡靠在他臂膀上的頭向下滑落,口一張,落下的卻是幾枚黑色小果實。
蔑天骸將果實收集起來,連同丹衡葬在塔的中庭。
每日守在墓旁,灑水施肥好不勤快。
數百年過去,毫無動靜。
期間其他惡魔來嘲笑他好好的淫魔當什麼園丁。
也有和他交情比較好的惡魔暗示他那多半是詛咒的果實,畢竟吐花而死實在太過悲慘。
蔑天骸對這些閒言碎語充耳不聞,仍舊寶貝的澆灌心愛的墓。
長出來很好,不長出來也罷,這是他與丹衡的約定。
他吃了他的花,就要為他守一輩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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